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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年底至年初,因工作关系在刚果金呆了一年多,那时候还不知道有蚂蜂窝这个网站,已是十年前的故事了,后来虽然也去过两次刚果金短期旅行,却未有写下只言片语。如今觉得须留下十年前的这段记忆,便开始搜集那时候的影像,动笔开写此篇文章。

话说非洲共有54个国家及6个地区,其中土地面积最大的是阿尔及利亚(苏丹原来最大,但现在已分成两个国家了),其次就應該是刚果金。刚果金原名“扎伊尔”,在文革时期,扎伊尔总统蒙布托曾多次访华并受毛主席周总理的接见,两国之间的友谊甚佳。从那个时候起,中国就开始不间断地对扎伊尔提供各领域的援助和支持,派去的医疗队人员,主要来自石家庄卫生系统,延续至今在当地留下了很多中国人经营医药、中餐馆的生意,他们大都是当年受雇政府机构及支援扎伊尔建设的人员或者是他们的下一代。

老总统蒙布托当了一辈子总统,死后他的儿子卡比拉继位,继续做总统。但在卡比拉执政期间,国内的经济严重倒退,民不聊生,人民揭竿起义内战四起。本来这个物产丰厚,土地肥沃的国家,被当局败政搞得国贫民穷,政府体系严重贪污腐败,公共基础设施严重贫乏。如今,这个国家的财富基本上全集中在少数既得利益者手中,也就是说这个国家的一少部分人非常地富有,但大部分人则非常地贫穷。

年初卡比拉经过“全民投票选举”成功地“连任”总统职位,但随即遭反对党质疑选举舞弊不公,反对抗议之声此起彼落,到最后还得要由枪杆子来说话,卡比拉手握兵权。经过一番生死较量,卡比拉获胜继续他的总统美梦,而这个国家体制则继续他的贪污腐化、朝纲混乱。

游客要想进入刚果金,所有外国人都必须申请签证。旅游签证需当地企业或个人的邀请函,邀请函还必须有当局内政部的“背书”签注(endorsement),持该邀请函往大使馆申请签证。

第一次去的时候,我的签证是在巴黎的刚果金大使馆获得。懵懵懂懂地撞入大使馆,这个大使馆位于风景美丽的塞纳河北岸(CoursAlbert1er),面朝埃菲尔铁塔的一幢四层小楼。

使馆小黑问:你有邀请函么?回答:没有。使馆小黑:给我欧元,我帮你弄一个。我给了他欧元之后,小黑从抽屉里拿出一沓邀请函,抽出一份写上我的名字,搞定。

使馆小黑又说:处理签证要一个星期,再给我欧元可以给你办加急,明天可取。于是又再付欧元。连带签证费欧元,总共花了欧元,次日成功拿到了有效期六个月的签证。

因为在法国只能办旅游签,进入刚果金之后还得再办个工作签及多次往返签才行。刚果金首都是Kinshasa金沙萨,位于刚果金的西边,刚果河畔,河对面就是刚果布的首都布拉柴维尔。进入金沙萨的航班,可从巴黎、伦敦、约翰内斯堡、肯尼亚、埃塞等国转机进入。进入刚果金就好像一个人从天堂跌入地狱的感觉。

年曾再次出差往刚果金,由于香港没有领事机构核发签证,于是先飞南非约翰内斯堡,在南非首都维托利亚的刚果金使馆申请旅游签证,在没有邀请函的情况下,支付了一点小费(大约50美金)亦能顺利地获得了签证(签证有效期15天)。

刚果金首都-金沙萨Kinshasa

刚果金这个地方,游客身份的歪果仁要格外特别地小心拍摄,机场、车站、道路、桥梁、建筑物等等都属于“机密”的东西,外国人不准随意拍照,否则可能直接会被没收相机兼罚款。

刚果金的人种,在非洲来说是比较黝黑黑的种族群,而且他们无论男女,头发都长得很短,而且是卷卷毛的散落在头顶上,当地的很多女性都会顶着“假发”出街,掩饰她们秃头的囧境。于是乎,当地人是十分憎恨别人“偷拍”他们的,想给他们拍照,得必须事先经过他们的同意,拍完之后要给他们看一看,没有穿帮才能Pass。

刚果金人民信奉基督教,当他们问起你信奉什么宗教的时候,最好回答也是信奉基督,这样他们会十分高兴并且绝对不会为难你。若回答“我没有宗教信仰”,他们就会直接地厌恶你、不喜欢你,不會跟你做朋友,当地人认为没有信仰的人就如同僵尸,因为没有神的指引。

法语是当地的官方語言。在刚果金大街上,无论大人或者小孩,看到了外国人都喜欢伸出手板向你要钱,通常他们会讲三句蹩腳的英文:Hello,Howareyou?,Givememoney!你可以完全直接地表态,要么给一、两美金的零钱,要么就直接拒绝给钱。遇到回绝刚果人绝对不会觉得尴尬,只会笑一笑走开。

刚果金的人民对于外国人给予的施舍(钱财或者食物),他们不会感激你,反而他们会立即祷告:“感谢主,是主耶稣派来的这个歪果仁送金钱、食物给了我”。遇到了这种情况,你应当一笑置之,不必与他们计较。若刚果人遇到了拒绝,他们也往往认为你不是主耶稣派来的使者而已。

刚果人与其他大部分非洲黑人一样,整天过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生活,我在当地聘请小黑做项目的时候,通常薪水都是按天算,比较可靠的员工(长工)就按星期计算。小黑拿到工资之后,就会立即花光光,没有半点储蓄的意念。按周计算工资的员工,也必须在周末支付一个星期的工资,于是乎他们拿了工資通常在周六晚上酩酊大醉直到整个周日都会瘫睡在床上,无法清醒。

刚果金的公务员(警察、移民局、海关、卫生检疫等官员)每月的工资大约30美金,政府還经常拖欠工资不给,为了家里的生计,公务员们只得想办法从其他地方“找外快”了。

飞机抵达金沙萨国际机场,飞机扶梯旁边站了一排移民局的官员,当乘客从扶梯下来,移民局官员们就会从中寻找他们的目标,挑选他们心目中的乘客“招呼”索取护照,然后叫跟着他们进入小房间。支付小费已成了进入刚果金海关的“惯例”,即使你的护照签证都挑不出毛病,也得给20~50美元“小费”;若被查出问题,则依照问题的大小来订定“小费”金额(听说曾经有给过美元小费的中国乘客)。

过了移民局,接着就是卫生检疫,官员们检查“黄皮检疫证书”如同验尸一般仔细,挑出了毛病就狠狠地宰游客,有些毛病根本就是"莫須有"。相反,在这种环境氛围之下,即使游客没有黄皮本,通常给50美元也能顺利过关。

接着,就是海关官员检查行李,还是钱!(下图是金沙萨机场海关里面偷拍的)

金沙萨

进入刚果金还另外有一个途径,当地的很多旅行社有经营“接机服务”,收费美元,只要旅客行李不很多、没有应税物品,他们会有专员接机,让你走贵宾通道,省去上述的所有麻烦。

年年底,刚果金举行总统大选,年年初卡比拉当选之后,惹来了反对派的抗议,结果双方在首都闹市中,互相开枪厮杀展开巷战,造成很多的平民伤亡。战事持续了一个多月才渐渐地平息。

时局的混乱,给当地的军人、警察有了可乘之机,于乱世中搜刮百姓的钱财。对于我这个外国人,则要求“定额收费20美元”买一张总统卡比拉相片贴纸,贴在证件上,遇到军警盘查出示证件,见到卡比拉相片,就表示是自己人(已交款),即可放行。在刚果金市面上全收美元纸钞,刚郎(刚果法郎)一般只用來找零。年一美元大约等于刚郎,到了年已经贬值到1刚郎了。

搞笑地P了张图,不知卡比拉能否持证来中国回乡探亲呢?

金沙萨

首都金沙萨市区,大多都是简易平房建筑,很少高楼大厦。景点也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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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我一起工作的同事,刚果人。因他膀大腰圆,我给他起个名字-hippopotamus(河马),他自己也喜欢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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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抵达刚果金的时候,入住这家当地的酒店,房价很贵一颗星80美金每晚,设施非常的差。HotelFontanaInn位于金沙萨市中心。当渐渐地熟悉了地形,就自己租了房子住,自己开火做饭吃。在刚果金的一年多时间里,前后搬了两、三次的家。当然啦,越往后生活居住的环境也越来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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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房间里的客厅,电视机也许是从中国运去的二手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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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里普通的床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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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的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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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门口对着政府大楼,周围的街道破破烂烂地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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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可眺望银行大楼,这是当地最高的大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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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街都是穿制服的军人,军人在当地是一份值得自豪的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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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地的女人,这可是偷拍的哦。。。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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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烂的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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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还住着联合国维和部队的员工,他们有专车接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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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工作的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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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明珠饭店,是当地最最历史悠久的中餐厅,价格不便宜,我们都是在周末才会来搓一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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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偶尔也能撞到美女,对于我们这些常年在外的“光棍”就成了莫大的稀罕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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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果金也驻扎着中国维和部队,在餐馆也能时不时见到那些官兵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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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都金沙萨在刚果河的河边,对面就是另一个国家-刚果布,首都布拉柴维尔。两个城市、两个首都乘船20分钟就可渡河过去。去刚果布RepublicofCongo是免签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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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也能看到刚果金的美丽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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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彩虹,在雨后拍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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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图我们租用的这个民居里渡过了近半年的日日夜夜,与合作方的同事们一起。我负责的这个项目,项目主体是华为公司,我是他们的合作方,周边还有许多其他的合作方,大家一起完成这个Tigo項目。我把这里工作的中国人划分成了三类:第一类:华为正式员工(一等公民),他们属深圳受聘的华为正式員工。第二类:华为本地招聘员工(二等公民),他们是在当地招聘的本地黑人或者中国人。第三类:华为的合作方、分包商,项目的外判商,顾问,監理等等。

第一类人的待遇最好,薪水补贴都非常高,还有巨额的年终绩效奖金,在当地可用的资源最多(如:车辆优先使用,住宿條件非常优胜,膳食福利超佳)。第二类人就是本地招聘的员工,工资与当地人看齐,待遇就差了很多。第三类人因为不属于华为的人事编制,只能得到华为的有限支持。

我們属于第三类人,所以衣食住行都要自理。我只好找其他华为合作方搭伙過日子,抱团取暖,也正因此结识了如“江工局”(江西工程局)这些好兄弟,結下了深厚的情谊。

宿舍里十分简陋,一切从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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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回来的食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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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蜗居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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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地地处赤道附近,天气非常炎热,每天洗澡就直接用自来水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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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地的同事们。理发是一个大问题,没有专业的理发师。于是同事们都是剃成光头,慢慢地让头发长起来,再剃成光头,循环再循环。一晃就是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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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租用的房子,居住生活条件好了许多,但依然十分简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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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动手买菜,自己做饭做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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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地聘用的小保姆。当地聘用保姆的成本,大约每个月50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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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水压不足,往往只能在房子外面最低处的水龙头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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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我们日常的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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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呆在刚果金的日子渐长,我们居住的环境也渐渐地好了很多。当地地处赤道热带区域,蚊子非常的多,疟疾和伤寒疫病泛滥。疟疾是当地的流行病,中国产的青蒿素在这里挽救了无数的刚果人民性命。但是青蒿素也有它的副作用-严重损害人体的肾脏功能。当地人的平均寿命为男43岁、女44岁,大部分人的死因是肾衰竭,这个肾衰竭亦应该是由于医治疟疾而使用奎宁类药物而导致的副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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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蒿素是属于奎宁类的药物,说的直白些,它就是一种杀虫剂,毒性很強。

疟疾是由疟原虫(一种小虫子)进入人体血液导致的疾病。疟原虫产卵于水中,着附于蚊子身体里面。蚊子咬了人就会把疟卵注入人体,经过血液进入肝脏,几天之后卵孵化成疟原虫,人身体就有了疟原虫即发病疟疾。

得了疟疾之后,人通常会“打摆子”感觉忽冷忽热、伴有腹泻等症状,若拖延治疗,待体内的疟原虫二次繁殖,身体内的疟原虫成几何数量增长,就会导致病患者死亡。

在服用或注射青蒿素之前,医生要先了解患者体内的疟原虫有多少数量(用抽血的方法检查),再给出适当的注射青蒿素份量。过多地注射青蒿素,对患者的副作用就会增加,过少地注射,则又不能全部杀死体内的疟原虫。用另一种语言表述就是:越早发现得了疟疾、及早治疗,就会少用青蒿素,对人体的副作用也就越低。

在疫区即使被多次蚊虫叮咬,验血测试也发现体内有了疟原虫,患者也不一定会发病。这是因为患者体内的白血球抗体的抵抗作用。也就是说,带疟原虫的患者只会在身体状况变差的时候(如:过度劳累、伤风感冒)身体内的白血球不足以抵抗疟原虫的侵袭,患者的身体才会一泻千里,被疟疾击溃。

在疫区生活要避免得疟疾的一种方法,是每日定期服用奎宁类杀虫剂(微量)。Lariammg是瑞士罗氏药厂出品的防疟疾药物,每星期吃一片,吃到直至离开疫区为止。Lariam是微量的杀虫剂,当患者被蚊子叮咬,疟卵进入人体肝脏准备孵化的时候,Lariam里面微量的杀虫剂专门地把体内的卵杀死。由于杀卵的剂量要比杀疟原虫的剂量少很多,相对地对人体肾脏的损害就非常的低。

那么问题来了,在刚果金疟疾疫区里,吃Lariam(少剂量的杀虫剂)等同于慢性自杀;但不吃则可能会得疟疾,因而可能要用更大剂量的杀虫剂(严重损害肾脏功能)。两者之间该如何取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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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见是:两害之间取其轻,生命只有一次,不可拿来赌博。吃Lariam是必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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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果金有一半的土地面积被森林覆盖,木材的资源非常多,野生动物也很多。象牙是当地的土特产。首都金沙萨市中心,有一个颇具规模的象牙市场,象牙制品在那里非常容易地买到。目前象牙在全世界范围内禁止买卖交易,可是在国内的黑市市场象牙的价格已超越了黄金价格。(现今黄金价格约每克元人民币)

而在金沙萨市场的价格,每克不超过30元人民币,而刚果金的偏远地区(如:Goma,Kinshagani等地)更是便宜到10元人民币以下。

刚果金的大象是属于在非洲数量最多的国家,其黑市的象牙价格也算是最便宜的。临近国家,如卢旺达、乌干达、埃塞俄比亚等国黑市贩卖的象牙,大多数都是从刚果金倒卖过去再销售的。倒卖、持有、贩运象牙在每一个国家的法律、法规中都是属于严重的罪行,即使游客在刚果金的市场上“相对合法地”买到象牙或者相关的制品(因为刚果金各大小市场内售卖象牙的行为基本上没有人管),也不表示你持有的象牙就是合法的。出境刚果金的时候,海关搜查到便会严格执法,在埃塞、肯尼亚转机的时候,若发现行李中藏有象牙或其制品,会立即被该国家起诉,坐牢兼罚款,即使能幸运躲过这些关口,回国的时候,中国海关也要通过严格的检查。奉劝去刚果金的游客注意,不要存有侥幸的心里,以身试法。

世界上象牙需求量最大的国家,首选日本,其次是中国、越南、和台湾地区。

鉴别象牙的真伪是比较容易的,象牙界面上有着特别的交叉纹路(像一张纱网一样),而用塑料等材料做的仿制品,是做不到交叉纹路,只能做成单向纹路。

年以前,中兴公司与他运营的CCT手机电讯网络,曾雄霸整个刚果金市场,中兴本来就具有很多先天的优势:手机基站及电信交换(有线及无线部分)网络全都是他们自己生产的(自己就是设备制造厂商);电话手机他们自己生产制造;无线电运营(刚中电信)也是他们自家经营;再加上国有企业有政府倾向性的支助。。。名副其实地是从头到尾、滴水不漏地全套自家产品。制造商、运营商、球员裁判全部自己包办,这在全世界的电信制造行业、以及电信运营行业来说,也是绝无仅有的范例。这样的全方位运营的手机网络商,肯定不会有人怀疑他们不能赚钱、赚大钱。本来中兴公司应当给中国国人争光,创造出优异的经营佳绩,无奈、真的是很无奈由于体制原因,中兴公司虽然具绝对优势能全面占领刚果金的电信市场,但他真就是一个扶不起来的“阿斗”,抱着金饭碗去讨饭,经营的完全毫无起色。

当时的中兴公司,拥有各项国家给予的优惠条件,比如:中兴常驻刚果金的员工持有的是“因公中国护照”,享有部分的外交豁免权,中兴公司在当地的车辆,使用中国大使馆的“外交车辆牌照”,享有交通工具的全部外交豁免权。仅这两项,对于我们持普通中国护照的游子来说,在当地就是相当牛X的优势。

相信大家都有亲身的体会,在国外拿着普通中国护照,过海关会被刁难,开车在路上会被栽赃索贿,与当地官员交涉的时候会被欺负,等等等等,罄竹难书。

华为公司作为私人企业,他没有任何的政府特权和优惠,所有华为员工都是持中国普通护照,支付高昂的价格艰难地获取当局的工作签证,每天行车在路上,都可能会被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警察索贿要钱。尽管如此,华为公司仍然以一股坚韧的毅力,排除种种障碍困难,一点一点地组建起团队,一步一个脚印地在一年多的时间内,为Tigo运营商支起了刚果金全国范围内的电信网络,总共架设手机基站多个,差不多等于每天就得完成两个电信基站的铁塔、微波、电信设备的安装和调试,成绩斐然。

然而,躲在一边冷眼旁观的中兴,看在眼里,妒忌心头,他们不去反思怎样弥补自己的不足,迎头追赶,反而用十分卑劣的手段,阻扰华为公司的施工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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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5月的一个清晨,在华为包下租住的一家当地酒店作为员工宿舍,被刚果金军警和移民局官员团团包围,警察荷枪实弹,气氛十分紧张。军警不由分说、未经许可(也没有任何的事先沟通)野蛮地冲入酒店,先把所有住在酒店里面的中国人赶出大楼,集中在酒店外的草坪上,被限制了自由,然后大肆搜刮酒店房间里值钱的东西(美其名曰:搜查非法入境者),华为员工的私人财物被偷、被抢,损失无数。

酒店大楼被“搜查”完毕之后,军警和移民局官员开始逐一核查每个中国人的护照及签证签注。在酒店里面居住的中国人不全是华为的工作员工,有一些是来探亲的家属,他们只持有一般的旅游签证,并没持有工作签。于是移民局的官员开始“执法”扣押并拘留这些“无工作签”的中国人。华为员工邓青与警察和移民局官员当即进行交涉,据理力争,同时打电话给中国大使馆求助。

大使馆的电话打通了,经过简单的询问,使馆人员就回复说:既然他们都是当局的执法人员,又身穿着执法人员的制服,你们只能服从他们的检查和执法就好了。跟着就直接挂线。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大使馆连派一个人过来看看,都没有!都没有!

还是邓青厉害,组织了华为所有员工,护卫着他们的家属,不让带走,奋力抗争着。到最后,双方互相妥协,移民局扣押这些无工作签人员的护照,人就不用扣留带走。事件暂告一个段落。

这件事情,导致华为完全停工整整一个星期,华为的工程被严重拖延,造成了巨大的经济损失。当然事后移民局退还了所有护照,事件不了了之。事后查询从军警与移民局口中获知,他们的执法行动源自于中兴公司的“举报”,并且还获得了一些中兴公司的“赞助”(好处),当地的一个相熟的警察亦曾直接对我说:真不明白你们中国人为什么喜欢整弄你们自己中国人。我有理由相信,大使馆在这个事件中,是事先知情的,不作为也是受中兴“托付”的。这段故事是存在我心中深深的记忆,当时的场景至今仍历历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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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刚果金的一年多里,我去遍了刚果金全国每个大城市,也搜罗了各地的风土人情。下面就依照不同城市来分类分别叙述。

钻石产区-布吉玛依Mbuji-Mayi

布吉玛依Mbuji-Mayi位于刚果金的中部,离首都距离一千多公里,这里是世界上第二大宝石级钻石的产区。全世界经营钻石生意的公司,基本上是由美国DeBeers戴贝尔(或称DTC)公司垄断经营,对于刚果金这一重要的钻石产区,钻石商人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地方。整个地方由政府驻扎重兵把守,当局为了阻断人们出入矿区,政府军把通往布吉玛依地区的所有道路、桥梁统统摧毁,进入布吉玛依的唯一途径就是飞机。购买机票进入布吉玛依的人,必须持有入境许可证,而游客是不可能获得这个许可证的(该地区不对外开放)。

因我们需要去那里架设通讯设施,所以理所应当地、比较容易地获得了相关的入境许可证,乘飞机进入布吉玛依。

这里要先说一说刚果金的内陆飞机航班。整个非洲大陆的民航航班仅占全世界全部民航的10%,但空难事件却占全世界的90%,乘坐非洲内陆航班的危险可见一斑。年全年的统计数据,在刚果金民航机坠机事件总共七起,全部因为飞机老化、飞机金属疲劳等故障导致。

在年刚果金有主要三家较大的航空公司经营主要城市间的定期航班:Bravo,CAA,HewaBoraAirways(HBA)(注:这三家航空公司现在都已经停业),还有十数个小飞机的经营者,经营包机和私人商务飞机服务。刚果金所有的飞机都是二手机,机龄基本上都超过20年的淘汰老飞机,其中很多是麦道DC-9型早已成垃圾的飞机。美国波音公司早前收购了麦道公司,DC-9型飞机于九十年代开始就全部停产。波音公司认为这些飞机已属应报废的机种,已不提供任何技术支援、连飞机的零部件都不给供应。

而这些航空公司只能找波音与南非的合资公司提供那些老掉牙的旧飞机的维护保养,而波音公司也因而故意地规避了其潜在的坠机风险,风险全部由南非的那家飞机维护公司承担。我们把这些飞机称为“空中棺材”,每逢坐上这种飞机,心就会紧张到了喉咙,飞机下降并接触到了跑道,整个飞机上会响起所有乘客的热烈欢呼掌声,这种体验只能在你身临其境的时候,才会感受的到。另外,欧盟、美加等国都有规定:严禁任何刚果金航空公司的飞机,驶入欧盟、美加的领空,原因是他们的航班未达到欧盟的安全标准。

好了,准备登机了。看看飞机的内部设施。

MbujiMayiAirpo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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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抵达布吉玛依机场,啊?居然还要经过移民局、卫生检疫、和海关,另外还有一个类似工商局的单位,除了当地人以外,外地的商人、外国人统统要被他们盘查,查问“为什么要来布吉玛依”?有嫌疑者会被立即原机遣返,拒绝入境。游客是严禁进入布吉玛依地区的,这里拒绝一切闲人参观。

布吉玛依实在是太贫穷了!整个城市无自来水,每天只有两、三小时供电。这个城市大约有20万人口,基本上他们都是依赖在钻石矿打工为生,挣扎生活在死亡线上。也许是因为宗教信仰的原因,他们生活虽然清苦,但大都自得其乐,心境都十分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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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地的市民,见到我们这些外来客,抱着十分好奇的眼神看我们,到是对我们十分的热情。小孩子称呼我们:“姆多嘎”(白种人的意思,我们不应该叫黄种人吗?这个小黑可分不清楚),我们于是也回应他们:“姆菲嘎”(黑种人的意思)。我们在基站工作的时候,经常周围围着一群当地小黑“参观”,当然我们只允许小鸡钻进来走动,小孩子们则被挡在栏杆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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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这片土地,下面藏着无尽的宝藏-钻石。但是,任何人未经许可是不能进行挖地的动作,否则会被当地的军警直接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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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累计在布吉玛依住了两个多月。生活用水是当地人从十公里之外河流中取水,运来我们租用的宿舍卖给我们。这里真的是滴水贵如油,我们会节省每一滴水源,洗脸、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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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地只有这种蔬菜可吃,其次就是鸡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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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鸡蛋卖刚郎一个(折合0.5美金),超贵啊!但没办法,我们别无选择,市场上只有鸡蛋可选择。当地人吃的一种食物,叫“扶扶”,是由麦子面加上一种植物的树根磨成粉,很难消化的食物,滞在胃里不消化,每天吃一顿到晚上也不会觉得饿。我们则选择贵价大米煮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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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就是这样的“就地取材”,丰富我们的饭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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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肠是桌上的主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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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扶是这样地制作出来的。是当地人的主要食粮。当地人把扶扶拿在手上,蘸着酱汤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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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果类就只有这种长香蕉,不好吃。但为了要获取维他命,也得要强逼着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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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居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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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宿舍聘用持枪的军警,保障我们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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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钻石,来到了布吉玛依怎能不关心一下钻石这个话题呢。

这片土地下面藏着丰富的宝石级钻石,但当局只准他们自己开采,且所有挖到的钻石只能卖给指定的钻石商,随着我们在那里呆的时间长了,渐渐地熟悉了一些当地人,也就有了些接触到钻石的渠道了。

在布吉玛依,每逢下场暴雨过后,当地人就会往山坡上跑。原来大雨冲刷山坡的泥土,很多藏在泥土里面的钻石会露出来,在阳光照耀之下闪闪发光,于是村民们比较容易地找到钻石,赚外快。有一次,我也跟着村民去凑热闹,忙了一个下午,同行很多村民都有斩获,但我就啥也没找到,还是经验不足啊。

在当地钻石的原石(未经打磨的钻石)价格十分便宜,这些石头价格由几元到百十块美元不等,他们的重量在半卡拉至两点五卡拉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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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边这颗原石,重量达5.5卡拉,报价美元,贵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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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在布吉玛依的生活是十分孤独寂寞的。周末的娱乐活动,也只有开车十多公里之外,找到河流去游泳。偶尔也能有些“艳遇”,从法国来的国际救援组织的义工医生,也会来此游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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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自然的杰作-东部城市Goma戈玛

Goma位于刚果金的东部,毗邻邻国卢旺达。这里有着一座活火山-尼拉贡戈火山MountNyiragongo,位于戈玛市以北。城市南端有个美丽的基伍湖LacKivu(又称布卡武湖),同时这里还有一个非常著名的景点-Gorilla大黑猩猩繁殖基地。从首都金沙萨飞往戈玛需两个多小时航程,也可陆路过境卢旺达。

由于戈玛地处国家边缘,山高皇帝远,这里经常出没着叛军游击队,不但对政府军造成威胁,对当地的老百姓也实施伤害。所以,在刚果金政府的请求之下,联合国派出了维和部队常驻戈玛,以求当地的太平,这股维和部队之中,有我们中国派遣的一支小分队,大约一个工兵连的编制,主要的工作是为主力维和部队提供支援,而戈玛“主力”维和部队的则主要由印度军队和巴基斯坦军队负责,戈玛维和部队的司令是由一个“阿三”来担任的。维和部队在戈玛市周围布起防线阵地,只保障戈玛市内的安全,戈玛周边地区即使发生战乱,他们也不会去管。

GomaInternationalAirport

尼拉贡戈火山是戈玛的地标,它是一座活火山,熔岩时时刻刻在山口喷发,热浪带起周围的空气中的水蒸气,蒸发到天空,然后每天下午这里都会下场暴雨,将水蒸气回落到地面。戈玛的夜晚,夜空被火山口红彤彤的熔岩映得红透半边天,景色很是壮观。平均每六年左右的时间,尼拉贡戈火山就会喷发一次熔岩,大量的熔岩涌出火山口,周围的民众就得被逼离开家园躲避一下,等到火山趋于平稳状态之后,这里的人们再回到家园,继续他们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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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全球活火山之中,最具盛名的,就是这个尼拉贡戈熔岩火山,它的排名第一(埃塞俄比亚的厄特阿雷熔岩火山仅排名第三)。攀登这个火山是一项异常危险的活动,也算是无限风光在险峰吧。

整个戈玛市,地面都是火山熔岩堆积而成,到处都能看到火山对这个城市的伤害。下图所见熔岩侵入房间内包裹起一个铁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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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7月8日,一名34岁香港女旅行者郑兆茵攀爬被喻为全球最危险的尼拉贡戈火山时,失足跌落火山口,她虽然自己爬不上来,但神志仍然清醒。跟随的导游立即致电联合国维和部队求救,维和部队司令(就是前面说的那个“阿三”)一听说是中国人,便不紧不慢地应付差事,四、五个小时之后才派直升机到现场。然那时候的郑小姐已魂归天堂。郑兆茵出事的前一天,还来过华为的驻地跟我们聊天,想不到转眼间就人隔两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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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玛城的南端,就是基伍湖。这个湖原本是个火山口,雨水灌满火山口就形成了这个湖。

开始我们很奇怪,为什么这个湖水清澈但里面却没有鱼或其他生物?查阅各方面的资料才明白这个湖中的奥秘。基伍湖海拔米,水深则为米,水底部是一个活火山,不断有包括甲烷和二氧化碳等气体冒出,但湖水的重量很大,硬生生地把那些气体压进、溶入水中(就好像我们喝的汽水,把二氧化碳气体和水压入汽水瓶里一样)。科学家们发现,在戈玛地区周围,每每约年左右,会发生一次令所有生物(包括人类)灭绝、周围植物焚毁的大灾难。经过研究得知,可能是由于地震的原因(就好像我们摇动了汽水瓶)、或者是地底火山的热能喷发导致湖底的甲烷气体爆炸,使戈玛地区周围充满巨量的二氧化碳,令周边直径公里范围的生物迅即被杀死,由于甲烷也会在空气中燃烧,戈玛周围的植物亦会被焚毁。

也就是说,任何时间如果再有一次地震或者湖底火山口再次喷发,搅动这个湖水导致湖中被水压抑着的甲烷气体发生爆炸,及湖中二氧化碳气体将涌出水面,都将会导致周边公里范围的居民统统遭殃。预测这个灾难不可避免地将会发生,只是不知道发生在什么时候罢了,但愿在你去当地旅游期间,这种情况不会发生。我们得知了这个资讯之后,即刻对戈玛这座城市产生了严重的畏惧感,希望以后尽量少去这个地方。(但是最终还是呆了一个多月)。

最近的研究发现,在基伏湖里面大约有亿立方公尺的甲烷及其他气体溶解于深公尺以下的湖水中。卢旺达政府与一个国际协会曾经签署了一份8千万美元的合约,以抽取这些甲烷。抽取的方法是将富含气体的水抽出并喷向高空,一旦水压减低,气体的溶解度降低,溶解在水中的气体(主要为二氧化碳、甲烷及硫化氢)随即冒泡溢出。基伏湖的甲烷可以作为便宜的能源,也可供出口至邻近国家。这个计划希望能够提高卢旺达的能源产量,使卢旺达也能够供应能源给邻近的非洲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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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还有一个故事与基伍湖有关,是在年卢旺达大屠杀的时候,大批卢旺达难民逃亡至基伍湖湖边,但刚果金这边拒绝打开关闸收人,最终令到约30万人在基伍湖畔被杀戮,基伍湖上尸体横陈、血流成河,湖水被染成红色,基伍湖也因而被称呼为杀人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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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戈玛居住生活的地方,比起在首都金沙萨要好的多。戈玛比邻卢旺达,很多生活用品可以从卢旺达源源不断地运送过来,所以戈玛的经济条件比金沙萨好很多。我们居住的房子比金沙萨的要好,吃的喝的也好很多。

戈玛有个姓蔡的中国人,在当地经营药房生意,他的父辈曾经跟随中国医疗队(属石家庄医疗系统)在文革期间来过刚果金,为当地民众施医赠药,他现在的生意十分红火,我们时常聚在一起做好吃的东西。

维和部队的观察员(姓蒋)也跟我们住在一起。戈玛还有个中国人,姓郑,四川过来的,在戈玛从事采金的生意。戈玛周边有个地方叫瓦西西,蕴藏着丰富的黄金矿。在中国,政府认定每吨泥土中含金5克即称为金矿,金矿为国家所有,私人公司只可承包经营。而在戈玛瓦西西地区,这里金矿的含金量高达每吨泥土中含金克,可见这是个多么优质的矿源啦。话又说回来,这行生意也不容易做,瓦西西地区是叛军的老巢,常年与政府军交火战斗,老郑的血汗钱是拿命换回来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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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玛有一种十分讨厌的生物-火蚂蚁,也叫硫酸蚁。不小心拍死着附在身上的火蚂蚁,它体内会流出像硫酸一样的腐蚀性液体,沾在皮肤上,皮肤瞬即会被灼伤溃烂,疼痛无比,很多同事晚上睡觉的时候火蚂蚁爬到身上,身体的自然反应是用手把火蚂蚁拍死。。。然后,我们就会被凄厉地惨叫声惊醒,然后,就看到那个同事的皮肤大面积红肿溃烂,即使立即用清水冲洗也无济于事,伤口起码要一个多月才会渐渐地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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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地还有一种生物叫“芒果蝇”,它喜欢把它的虫卵从人的皮肤毛孔中“塞入”人体里面(皮肤下层),虫卵慢慢在皮肤里孵化成为蛆虫,撕咬人体的肌肉作为它的食物,令人疼痛无比,要用刀片割开人的表皮,挤出蛆虫才能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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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图是戈玛蔡老板经营的药房,在当地颇具规模,也十分有名,蔡老板利用戈玛的地利之便,向整个刚果金各地批发中国出产的医药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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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本巴西Lunbumbashi-刚果南部城市

卢本巴西位于刚果金的南部,与赞比亚接壤。卢本巴西的特产就是矿-铜矿、稀有金属矿。有很多中国人在这里从事开矿的生意。上个世纪四十年代,美国的科学家在这里找到了制造原子弹的原料“铀”,世界上第一颗原子弹其实就是在卢本巴西核试爆炸的。另外,这里有著名的铜矿副产品-孔雀绿石,打磨制成饰物非常漂亮,这里的孔雀石售价不贵。

从首都金沙萨乘飞机两个多小时便可来到卢本巴西,还可从赞比亚陆路进入。矿产是刚果金十分重要的出口创汇资源,是刚果金除了木材以外的第二大出口外汇收入来源。因此,卢本巴西在刚果金政府看来地位非常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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矿石可用铁路运去赞比亚、莫桑比克,然后装船运往海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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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幸乘搭小飞机,专机从金沙萨飞往卢本巴西。只有三名乘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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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中的城市-金桑甘尼Kisangani

Kisangani金桑甘尼市位于刚果金的中部,城市的四周由重重森林包围,主要以出产优质木材为主。

从首都金沙萨往金桑甘尼坐飞机两小时航程。刚刚抵达金桑甘尼机场,就看到一架刚出飞行事故的飞机斜躺在跑道旁边,看起来这架飞机还能成功迫降,应该没有乘客伤亡吧。

Kisangan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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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就是我们的驻地,由于这里地处刚果金的中部,物流交通非常不便,居住的条件也就很差,市面上的商品价格也相对地比较贵。

Kisangan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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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铁塔上面往下拍的,很多当地人对我们这些歪果仁都十分好奇,走过来围观。可能他们心里想着:这老子啥时候能掉下来呢?

Kisangan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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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道路交通都非常的差,车辆抛锚的事情司空见惯。

Kisangan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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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是在内陆地区,这里的水泥非常的昂贵,水泥都是从很远的外地运过来的,本地没有工厂生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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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驻地请了一个小保姆,20岁的样子,只会讲本地话及懂一点点法语,样貌看上去有点像中国人的血统。于是我好奇地问她叫什么名字?她回答说:她叫Sha-niu。我问:你家里还有谁?她回答:她和她母亲。我继续问:那你的父亲呢?她回答:不知道。她出生不久父亲就离开了她们。

Sha-niu,Sha-niu...我突然懂了其中的意思,这个女孩应该名叫“傻妞”,应该是她父亲老是傻妞傻妞地称呼她,慢慢地变成了她的名字。而她的生父到底是谁?这是一个迷,里面肯定蕴含着一段心酸的故事。傻妞的记忆里没有父亲,据我们进一步的“八卦”、调查了解得知,大约20多年前这里有一队从中国派来修水坝水电站的队伍,好像都是从山东省派过来的施工队。应该是施工队中的某某,与当地女人发生了感情,生下了这个孩子。

这里把傻妞的图片发来,希望有机缘能找到她的生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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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金桑甘尼住了大约一个月的时间,生活质量还算不错,有几个中国同事在一起也不觉得寂寞无聊。

平时大家在一起包饺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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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博拉病毒的故乡-Bandundu班顿督

Bandundu班顿督位于刚果金的东北部,靠近中非共和国边境。从首都坐飞机一个小时便可到达。

班顿督市内有一条河流经过,这条河的名字叫“Ebolariver”埃博拉河。好熟悉的名字,对了,这里就是举世闻名的埃博拉病毒的发源地(埃博拉病毒亦因这条河流而命名)。

根据世界卫生组织的资料,埃博拉病毒性出血热的埃博拉病毒病(EVD)是可在人间引起严重且往往致命的疾病。病毒通过野生动物传到人,并在人间通过人际间传播蔓延。埃博拉病毒病平均病死率约为50%。在以往疫情中出现的病死率从25%到90%不等。补液及症状治疗等早期支持性医护办法可改善生存率。目前尚没有获得许可并证明可中和病毒的治疗办法,但正在开发各种血液、免疫和药物疗法。

我在这个地方惊恐地逗留了两个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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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地方是我们的临时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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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备由飞机空运到这里,我们的工作是安装和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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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返首都金萨沙都是乘坐螺旋桨式的小飞机,飞机只能承载16名乘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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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果金唯一的出海口-马塔迪Matadi

马塔迪在首都刚果金南部一百多公里处,是刚果金重要的出海口,也是海洋船只停泊的港口,进出口货物依赖这个港口从船只上卸下,再运往内地。

从金沙萨可以坐飞机去马塔迪,距离公里左右,飞机当然都是小机型。

Matad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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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塔迪与刚果金其他城市都差不多。

Matad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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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部的城市-Butembo布藤薄

Butembo位于Goma戈玛市以北,有大约一百多公里的距离。Goma与Butembo都同属与卢旺达的边界的地区,旁边就是著名的维龙加国家公园。

由于当地反叛武装在公路上经常袭扰,不安全,我去Butembo是乘飞机从Goma过去的,就是那種小飛機。

Butembo城市里没有电力供应,想要电就要自己买柴油发电机。Butembo城市里没有柏油或水泥路,全是泥土道路,一下雨就会整个城市瘫痪。当然这里的居民生活的非常清贫。

飞机从戈玛机场起飞往北飞,很快就经过尼拉贡戈火山口,可以近距离居高臨下观看火山口的情形。

Butemb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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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与邻国卢旺达接壤,两国的贸易往来使这里商业气氛很浓。商品的价格也比较便宜,在这里能看到很多中国生产的货物。

Butemb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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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临时驻地酒店,这里是当地最好的环境了。

Butemb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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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境城市-Bukavo布卡武

布卡武市也是位于刚果金的东部,在戈玛市的南部,从戈玛乘船穿过基伍湖便可到达。

也是因为比邻卢旺达的原因,这里的进出口贸易十分兴旺。但是反叛军在这里的活动也十分频繁,治安状况很差。

Bukav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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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伍湖风景靓丽,对面就是另一个国家卢旺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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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布卡武经营药品生意的中国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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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布卡武驻扎着中国维和部队的一个工兵连,经常能看到他们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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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当地用土法上马,自己做豆腐吃。只有亚洲人才懂得什么叫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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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尾总结

在刚果金工作的15个月期间,其实我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做跟工作有关的事情,上面的记录仅为工余时间的“小插曲”。而工作上的趣闻多到数不胜数,无奈因私隐缘故不能公布,只能像雷锋同志学习,写在日记里吧。很怀念那段时光在刚果金一起工作奋斗的兄弟们,一段十分难忘的人生经历。(以上图文均来自马蜂窝旅游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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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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