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爱夫妻被婆婆活活拆散,多年后不计前嫌再

01

夜黑月冷,寒风砭肌。

王晓晓走在路上,瞥见路边一个身形单薄的男孩颓丧地蹲在路边,旁边支着画板,男孩神情落寞,眼神空洞。

“素描画,五十一张。”刘思齐扯着嗓子奋力喊。

路人行色匆匆,没人搭理他,甚至没人扭头多看他一眼,他音调越来越小。

王晓晓踌躇片刻,大步流星走了过去:“给我画一张呗。”

刘思齐安顿王晓晓坐下后,迅速拿起画笔,两天,终于等到了一位客人,他仔细看着王晓晓脸,心跳没来由快了一拍。

面前女孩眼睛深邃透亮,像两片蓝色大海,笑起来还有两个清浅梨涡,让人联想起盛开的樱花。

王晓晓接过画后,递给刘思齐一百块钱,刘思齐翻遍衣兜裤兜,都没钱找,尴尬得不好意思抬头。

“你把电话给我,剩下的五十就当我存在你这的,哪天我来找你画画,提前给你打电话。”

王晓晓挑了眉,拿过刘思齐手机,拨通了自己电话,俩人有了联系。

她银铃般笑声温暖了刘思齐孤独寂寞的夜晚,后来的岁月里,王晓晓一直说,当初是自己主动撩的刘思齐。

俩人都是穷地方来的,都是底层北漂,在一起后,惺惺相惜。

俩人住阴暗逼仄地下室,没钱出去吃好的,刘思齐就下面条给王晓晓吃,上面浇各种料头,偶尔用电磁炉炖肉,满屋油烟呛得俩人泪流满面。

王晓晓舍不得买衣服,依在刘思齐心窝子里刷淘宝,眼巴巴等双十一打折,就连内衣破了,也只是补补再穿。

日子虽苦,但俩人心贴着心,眼里是满溢的爱,每晚伴随老鼠咯吱声,紧紧相拥。

刘思齐告诉王晓晓,他是村里唯一大学生,他一定要在北京闯出名堂,开奔驰回老家。

刘思齐三岁时父亲有了别的女人,母亲未改嫁,带着他独自生活,还让儿子随了她姓,含辛茹苦供他读费用高昂的艺术学校。

市容大检查时,刘思齐画板被城管砸了,城管清除了路边小商小贩。

后天就要交房租了,他想缓缓再告诉王晓晓,王晓晓却告诉他,自己怀孕了。

俩人呆呆看着试纸上醒目红杠,悲凉又无奈,她俩都没做好为人父母的准备,最重要的是俩人根本没钱。

手里的钱交下季度房租还差一半,刘思齐说干了口水,磨破了嘴皮,就差跪下来,房东才答应缓他房租。

医院,找了个便宜诊所,做完手术后,王晓晓脸白如纸,双手捂着小腹,弓着腰,走路歪歪倒倒。

刘思齐口袋只剩下两块钱了,只够坐公交,上车后没有座位,刘思齐搀扶着王晓晓,低声下气跟一个卷发大妈恳求。

“阿姨,我女朋友刚做完手术,能不能让她坐一下。”

大妈斜睨着眼,微张鼻孔,冷笑一声,并没挪身。

“跟穷小子过,糟蹋的是自己身子!”

那一刻,刘思齐脸火辣辣疼,尊严被搁在烈火上滋滋炙烤着。

四年后,俩人存款依旧买不起帝都一个卫生间,刘思齐一腔热血渐渐被时间消磨掉,身边人纷纷结婚生子,王晓晓眼角有了细纹,路过婚纱店会驻足观望,双眼放光。

“晓晓,我们回老家结婚吧。”

王晓晓等这句话等了很久,她知道刘思齐心比天高,不愿回落后偏僻的老家,她一直小心翼翼呵护他的奋斗梦,从未主动提过。

02

刘思齐母亲叫刘爱红,见到未来儿媳,嘴咧到耳后根,虽然刘思齐是大学生,但家里没房没车没存款,结婚只能住老家,去县城还要坐一小时车。

但王晓晓不介意,她觉得拥有很多很多爱比拥有很多很多钱更幸福。

婚后,小两口过起了蜜里调油的日子,刘思齐在县城找了份工作,县城竞争压力比帝都小很多,此时的他少了几分年少轻狂,多了几分成熟稳重。

结婚两年,俩人恩爱如初,只是王晓晓肚子一点反应没有。

对此王晓晓也很着急,婆婆脸色变得阴沉,不是嫌王晓晓饭煮硬了,就是嫌她衣服没洗干净,鸡蛋里挑骨头,当然都是趁刘思齐不在。

03

王晓晓低着头,不言不语,婆婆却变本加厉,脸阴得能挤出水,直接在饭桌上对她发难。

“女人不生孩子,跟母鸡不下蛋有什么区别!”

王晓晓筷子顿了顿,医院检查,结医院做人流,伤了子宫,落下病根,很难受孕。

王晓晓头皮一阵发麻,失魂落魄回了家,刘思齐看了检查报告后,狠狠扇了自己两耳光。

“晓晓,是我造的孽,没孩子就没孩子,以后我们俩过。”

刘思齐心似绞梅青汁,酸楚得要命,都怪当初自己穷,医院。

俩人没敢在婆婆面前吱声,但纸终究包不住火,检查报告被婆婆翻了出来。

“两年了,我早就怀疑了,你不跟她离婚,是想断子绝孙吗?”

婆婆脸色黑如锅底,嘴角泛着白沫,眼睛蹬如铜铃,仿佛一头发疯母牛。

“断子绝孙就断子绝孙,反正我不可能跟她离婚!”

刘思齐面红耳赤,声音盖过了婆婆,语气铿锵坚定不容婆婆轻舟置喙。

婆婆一个趔趄,往后退了两步,扶住墙才止住了脚步,第二天刘思齐心一横,带着王晓晓在镇上租了房子。

婆婆当然不会轻易死心,三天两头上门劝说刘思齐,口水说干,刘思齐也不为所动。

直到一天,正在上班的刘思齐接到邻居电话,语气急促。

“你妈喝百草枯了,在医院抢救呢!”

刘思齐手足无措,脑袋里炸起了惊雷,他想不到母亲会这么决绝。

看着病床上的母亲,脸色惨白,接着氧气瓶,他嗓子眼发苦。

万幸,百草枯是假的,婆婆死里逃生。

但刘思齐再也不敢忤逆她了,万一下一瓶是真的,人命关天。

他请了假,天天在家看着婆婆,三个人就这么僵持着,婆婆不吃不喝不说话,三个人度日如年。

王晓晓望着婆婆背影,仿佛望着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她提出了离婚,他本以为纯粹的爱情可以抵抗一切尘世风霜,能被岁月磨砺出愈久弥新的坚强,但真实的生活却那么嶙峋,那么残忍。

即使不离婚,抱不上孙子这件事会成为婆婆心病,成为横亘在俩人之间的墙。

“你不答应,我就跟你妈一样,喝农药。”

字字诛心,刘思齐无路可退,他艰难地向下吞了口唾液,火烧火燎的痛。

他转身蹲在地上,抱着头,耸着肩哭。

婚终究是离了,曲终人散。

婆婆笑靥如花,刘思齐三天没出门,把自己坐成了一截木桩。

王晓晓删了刘思齐所有联系方式,一年后刘思齐打听到王晓晓结了婚,他不再有念想,在母亲催促下和徐娇结了婚。

婆婆喜笑颜开,看着徐娇突出的肚子,感慨万分,总算能抱上了孙子了。

在婆婆眼里似乎只有抱上孙子,这辈子才会圆满,才会没有遗憾。

但是她错了,生活中鸡毛蒜皮的摩擦远比抱不上孙子让人糟心。

徐娇虽是外地人,但人如其名,娇滴滴,一双锋利丹凤眼透着凌厉,性格泼辣,嗓门粗狂,谁都不放在眼里,更是十指不沾阳春水,把婆婆当佣人使,毕竟她怀了孕,是刘家大功臣。

婆婆害怕徐娇闹情绪会影响肚里胎儿,对她是百依百顺,足月后徐娇生了个大胖小子,婆婆笑得花枝乱颤,头发丝都在颤抖。

徐娇更骄纵了,她说她睡眠不好,反正她也没奶,晚上把宝宝丢给婆婆照看,宝宝夜里会闹三四次,婆婆只好强打精神,起来冲奶粉。

三个月下来,婆婆脸色蜡黄蔫头耷脑,几次把菜都烧糊了。

徐娇非但没感激,还处处找婆婆茬,不是菜不合口味,就是宝宝没照看好,婆婆有时也会不服气反驳几句,但徐娇不是吃素的,张牙舞爪,怒目圆瞪,扯着嗓门,指着婆婆鼻尖,厉声怒喝。

“你要是不把我服侍好,我就带着宝宝回娘家!”

婆婆气得瑟瑟发抖,孙子是她心头肉,她怎么舍得让徐娇带走。

婆婆常常背着徐娇跟刘思齐吐苦水,刘思齐眼皮半垂,淡淡道。

“你不是已经抱上孙子了,怎么还有这么多抱怨?”

婆婆鲠了鲠,吭哧半天说不出话。

刘思齐虽然每个月把工资交给徐娇,但徐娇总嫌他赚的少,随便买几件新款衣服就没了,然后便在刘思齐耳边喋喋不休抱怨。

“我那些姐妹,个个都嫁的老板,穿的都是商场货,出门坐宝马,而我东西都在淘宝买,出门骑电动车,日子这么穷酸,难怪你前妻会跟你离婚。”

刘思齐耷拉脑袋,一根烟接一根烟抽,烟雾缭绕中,他竟然痴笑了起来。

04

徐娇最近常跟小姐妹出去吃喝玩乐,毕竟带了半年小孩,闷透了。

那些小姐妹带她去唱歌,去做SAP,当然也会介绍一些老板给她认识,唏嘘她寒酸的生活。

看着身边姐妹个个眉飞色舞,光鲜亮丽,花钱不眨眼,徐娇心里不是滋味。

那晚她在KTV喝了很多酒,摇摇晃晃回了家,第二天醒后,头痛欲裂,大声嚷嚷让婆婆打热水给她敷脑门。

婆婆放下手里哭闹的孙子,打了盆热水端到徐娇床边,结果手没拿稳,热水溅在了徐娇脸上,徐娇被烫得嗷嗷直叫,愤怒之下,直接起身推搡了婆婆,婆婆没站稳,摔倒在地,没再起来。

刘医院,医生神色凝重,说是脑溢血,让他回家拿钱。

徐娇吓坏了,磕磕绊绊说当时在睡觉,听到厨房里有响动才发现是婆婆摔了。

好在婆婆昏迷,不会说她什么,刘思齐也顾不上那么多,把存款全提了出来。

可家里钱都被徐娇花的差不多了,再加上小孩吃穿用度,手术费根本就不够,刘思齐恳求徐娇跟娘家借点。

徐娇愣住了,她娘家在穷乡僻壤的山区,穷得叮当响,刘思齐又不是不知道,但是婆婆目前这种情况她也不好直接拒绝。

“我打电话问问吧,你等我消息!”

刘思齐左等右等等不到徐娇消息,急得像热锅上蚂蚁,挠汗湿头发,没办法只能先跟亲戚借了,打爆电话,勉强凑够手术费,有些亲戚怕他赖账,让他写了欠条。

婆婆命算保住了,医院守了两天两夜,回到家才感觉不对劲,宝宝哇哇大哭,衣柜里徐娇衣服没了,他脑袋里炸起了惊雷,一只手哄孩子,一只手打电话。

“你去哪了?宝宝也不管?”

“明天.....把离婚手续办了吧!”

徐娇声音透着三九寒冬的冷。

刘思齐一屁股坐在地上,像被人嫌弃的垃圾袋,整个人塌了下来。

徐娇预感以后日子不好过,已择良木而栖。

刘思齐看着怀里儿子,粉扑扑小脸,水汪汪眼睛,他轻抚儿子额头,可怜的孩子还不知道妈妈已经抛弃了他。

婆婆出院后,留下后遗症,左边手臂动不了,说话也口齿不清,万幸生活可以自理,刘思齐白天照顾儿子,晚上摆大排档赚钱还债,出摊到后半夜。

时光如驰,倏又一春。

儿子渐渐长大,歪着头,眼睛扑闪扑闪,结结巴巴问妈妈去哪了,刘思齐只能苦笑。

当初徐娇推搡自己的事,婆婆从未跟刘思齐说过,说了又能怎样,还不是自己当初逼他离婚娶的徐娇!

这天刘思齐在灶头用力翻滚炒锅,油腻的汗珠滚滚落下,摊位来了位客人,竟然是王晓晓。

刘思齐晃了神,王晓晓双眸依旧那么灵动有神,旁边站着一个斯文眼镜男,西装笔挺,含情脉脉凝视王晓晓。

看到刘思齐那一瞬,王晓晓惊得张开了下巴,愣怔片刻后,还是自然地接过了刘思齐手里菜单,然后看着旮旯的小孩问了句。

“这小孩真可爱,你儿子?”

刘思齐抱起儿子:“叫阿姨。”

“不叫不叫,阿姨今天没带糖,孩子妈妈呢?”

刘思齐低下头,尴尬笑了笑,王晓晓猜到了七八分,没再追问。

眼镜男斜睨着刘思齐,咳嗽了几声,刘思齐识趣地结束了寒暄。

五年了,她们已经五年没有见面,五年时间隔着那么多日日夜夜,却消磨不了那段清贫但美好的回忆。

离婚后,为了让刘思齐安心,王晓晓故意让朋友放出消息,说自己结婚了。

王晓晓也处过几个男友,她坦白告诉对方自己不能生,对方纷纷避而远之,她也渐渐心灰意冷。

眼镜男是二婚,已经有了自己孩子,所以并不介意,但王晓晓发现跟他没有共同语言,常常谈不到一块,王晓晓今晚约他吃饭就是想跟他说清楚。

刘思齐回家告诉婆婆见到王晓晓的事,婆婆眼睛晃了神,身子一颤,缓缓道。

“晓晓还好吗?”

刘思齐没有说话,默默关上了门,那一夜他没有睡着。

婆婆也没睡着,她突然感觉,这一地鸡毛的日子都是自己造成的,儿子白天带孙子,晚上还要摆摊到深夜,累得瘦脱了人形,自己也受病痛折磨,可怜的小孙子这么小就失去了母爱,她越想越糟心,可这世上哪有后悔药呢?

第二天王晓晓又来吃饭了,这次跟婆婆打了个照面,俩人尴尬对视几秒。

婆婆干瘪黑瘦的脸上尽是愁苦,巍巍颤颤杵在那,恰似鲁迅笔下描写杨二嫂那细脚伶仃的一只圆规。

“啊……阿姨你好,我今天单位聚餐,思齐菜烧得不错,所以我才带他们来这。”

婆婆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攥着王晓晓手,弓着身子,老泪纵横,喃喃道

“晓晓对不起,当初是我猪油蒙了心!”

从那以后,婆婆每天神神叨叨,自言自语,感慨以前平静温馨的日子,唏嘘如今的窘迫。

王晓晓也有意没意去刘思齐大排档吃饭,有时见他忙不过来还上前搭把手,刘思齐满是油渍的手擦擦汗珠,翻炒菜时更有力了,儿子也喜欢王晓晓,常常跟她玩捉迷藏。

七夕节那天,摊位生意火爆,刘思齐更是忙得连擦汗时间都没有,幸好王晓晓下了班过来帮忙,俩人一个炒菜,一个上菜收钱,配合十分默契,客人都以为她们是两口子。

一直到夜里两点,客人才稀稀疏疏散去,刘思齐在旮旯踌躇许久,最后从裤兜里掏出一个黑色酸木枝盒子,非常精致,打开盒子是一枚灼灼其华的钻戒。

“晓晓,你还……愿意吗?”

王晓晓脸倏尔一僵,红了眼眶,泪湿于睫,哽咽着,点了头。

刘思齐抱起王晓晓原地转了好几圈,舍不得放手,他甚至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或许是老天的眷顾,俩人兜兜转转又相遇一起。

失而复得,弥足珍贵,曲终未必人散,有情自会重逢。

文:啊珊

love小姐碎碎念: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有些回头草还是可以吃的。只要你们彼此相爱,只要你们不计前嫌。祝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love小姐与您相约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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